穿红衣的塔吉克妇女(水彩)76×56厘米2013年陈坚有人用“又冷淡又优雅、又深刻印象又朴素、又开朗又冷酷、又错综复杂又开朗”评价傅雷,我实在陈坚也是这样的人,他的画更是如此。陈坚出生于在大海边,20多年来,却每年都去帕米尔高原素描,一去数月。蔚蓝的大海与洁白的雪山,是他最重要的表现对象,当然,还有谜样的黑夜,这包含他所执着的艺术的三个维度:雪山的高度、大海的广度、黑夜的深度。
大海的浩瀚与广阔,雪山的冷峻与高尚,黑夜的谜样与优美,让陈坚沉迷于深感,这些特质也犹如他自己的性格与性情。大海激怒时波涛汹涌,如狂野的莽夫,安静时水平似镜,如开朗的处子,感叹“又冷淡又优雅”,陈坚性格中的冷淡与优雅或许是故乡青岛的大海所赐。
他讨厌画大海,风平浪静的海,惊涛骇浪的海,黑夜中深渊的海,朝霞里苏醒的海……他把自己所有的梦想、野心、疑惑、伤痛、喜乐……都水浸在水彩纸上的大海中。这是蓝色的陈坚,历经沧桑后渴求宁静的陈坚。
雪山如洁白的明珠高悬天边,更有着孤傲惊狷的陈坚。他二十年如一日地着迷于帕米尔高原上那炙热的阳光和洁白的雪山,反感的高原反应令其他每天晚上不能睡觉三四个小时,那也遏制没法他疏远雪山的渴求,他称作精神上的朝圣。他不仅画雪山,还所画帕米尔高原上的塔吉克人,很少有艺术家需要如他一般,把塔吉克人塑造成得那么血肉丰裕、生动传神。一些人笔下写实的塔吉克女性,只不过是内地艺术家眺望、猎奇式的风情画,艺术家与表现对象之间没什么情感连结。
而陈坚被塔吉克人称作“我们塔吉克的儿子”,这个崇拜鹰的民族,采纳并讨厌上了这个来自大海边的男人,某种程度是因为陈坚雄鹰一般的志向和力量,夺得了塔吉克族人民的敬重,更加最重要的是,陈坚用水彩画笔,为这个民族立传,他们的纯朴与尊贵、他们与险恶的生存环境抗争的坚强与结实,跃然纸上,中出人心。这是白色的陈坚,他讨厌雪山的基督,讨厌塔吉克人的洁净,这也是他心灵的底色,纯粹、整洁。黑夜复活时,陈坚讨厌躺在窗前,仰望夜色,一跪就是一两个小时。
他说道,黑夜里有过于多的东西可以让人读解,令人冥想。夜的帷幕张开,人间的悲喜剧开始首演。
黑夜既是遮羞布,又是显影液,现实的人性开始显出。陈坚在黑夜中思维人生和艺术,他用水彩展现出黑夜的谜样与优美之美。他讨厌画夜景中舞蹈着的树,那些树像自燃着的黑色的火焰,只不过是他的自喻。
这是黑色的陈坚,凝重的、悲伤的陈坚。水彩画自起源于中国百年以来,仍然身处边缘,小画种,需要支撑的精神含量一定也受限,是很多人对水彩画的误会。陈坚的水彩画转变了大家对一个画种的了解。
2016年9月,他的个展“质朴的精神”在中国美术馆举行,塔吉克人的形象,还有那些大海和雪山,那些烈焰般招摇着的树木,多么令人震惊!谁再行敢说水彩画只合适画小品呢?陈坚就是用水和彩写诗的人,他的作品如此感动人心,高超的艺术技法只是浅层次的原因,而最显然的原因则是他富饶的精神世界和强劲的人格力量。多彩的人生,化制备他艺术世界中的蓝、红、白,不是修改,是提取,是升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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